1993年8月2日全家福
1984年夏,酷爱大海的邓小平和家人在海滨浴场。
文章摘自《我的父辈》作者:张黎明主编 出版社:上海人民出版社
邓林/文
1997年2月19日——爸爸邓小平走了,那么从容、平静、安详。
他是含着微笑远去了……
而在我心里,总是觉得爸爸并没有走,他和我们在一起,他还生活在我们中间: 慈爱地、带着欣慰的神情注视着我们。
我想念我的父亲,这种思念之情与日俱增。
一
爸爸是个性格内向的人,很少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。解放战争胜利后,从上海到四川,再到北京,爸爸千方百计为我寻医治病。我的病情比较复杂,特别是嘴里长了瘤子,开过刀,又长出新的瘤。爸爸下了大决心,费了许多周折,使我得到当时那种条件下的最好治疗。
爸爸调到中央工作,我们家搬进中南海。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五个姊妹兄弟。爸爸妈妈非常重视对子女的教育,对我们从不娇惯。小学,我们三个大孩子上寄宿学校,每个星期自己坐公共汽车往返于远在郊区的学校和中南海的家。上中学大家都骑自行车。爸爸每学期末都要看我们的记分册,每个孩子的情况他都了解,优点、缺点、性格、特长,他心中有数。但是具体的事情,他一概不管,放手让妈妈教育我们。爸爸信任妈妈,他们两个,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非常和谐、默契。
爸爸曾经说过,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候当然是“文化大革命”。而我想,“文化大革命”中令他最为痛心的是朴方。爸爸在得知朴方的境遇后,多次给中央写信,要求给朴方治病。朴方到了江西后,年近七旬的爸爸,天天为朴方擦身。朴方下半身没有了知觉,爸爸天天给他翻身,给他换衣服;爸爸、妈妈含着眼泪亲手给朴方刷洗屎尿片,洗被单、洗衣服……每当想到这一幕,我总禁不住热泪长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