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年前,顾长卫当摄影师,蒋雯丽演“小豆子的妈妈”,他们在陈凯歌的《霸王别姬》相遇。一年后,两人成了夫妻。15年后,顾长卫执导、蒋雯丽主演的《立春》,在前不久结束的第二届罗马国际电影节上,蒋雯丽拿下了影后。采访蒋雯丽,她繁忙十足,半小时的采访被打断多次,每次话一回来,第一句都是:“顾长卫他……”,她已经习惯紧紧围绕在他的身边。
谈老公,我不委屈我幸福
“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受委屈的是我太太,可是没想到还有两个女人比我太太更委屈,一个是徐帆,一个是蒋雯丽。”——李咏
央视节目主持人李咏这话说出了蒋雯丽、顾长卫夫妻外貌的极大差别。蒋雯丽却说当初第一眼看见顾长卫时,就认为这是一个跟她的生活会有关联的男子:“我觉得是缘分,我比较看重人的内心,而不是外表。因为小时候姐姐比我漂亮,我就鼓励自己,外表的美是暂时的,内心的美是永恒的。”
电影《孔雀》是顾长卫导演的“处女作”,这部片子获得第55届柏林电影节的银熊奖。片尾处,顾长卫特意打上了“感谢雯丽”的字样,以表达对妻子的谢意和尊重。蒋雯丽回忆道:“那两个月,我完全作为一个旁观者,每天到现场看一看,从机器后面去看演员怎么演,因为以前都是自己站在摄影机前,可能不太看得到自己的问题,我借此学到很多东西。”
有人说,如果一对夫妇都特别有能耐,就比较难相处。蒋雯丽说:“我们两个人都很低调,都没觉得自己是有能耐的人,都是普通人。”
回忆和顾长卫的相恋,蒋雯丽开始深情:“我当时从一个小城市到北京读表演专业,然后做演员,这个圈子和我从小到大的生活完全不同。在北京漂浮不定的日子让我很没有安全感,我渴望稳定的家庭生活。可能我天生就渴望被呵护,我很喜欢顾长卫身上的沉稳和质朴,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,这和很多圈内人不同。”
面对影视圈中的逢场作戏,蒋雯丽表示能理解,因为顾长卫曾非常认真而严肃地对她说:“如果哪个女演员对我、或者我对某位女演员有好感,都会有可能,但是这与我对你的爱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,请你相信我!”这句话让她很感动,并一直相信他。
但生活毕竟是生活,总免不了矛盾和摩擦。蒋雯丽坦言:“我总是多忍让点,我觉得丈夫生气会对身体不好,毕竟他是我最亲的人!每次他生气,我都像哄孩子那样哄他!我特别不赞成夫妻之间冷战,不能有隔夜仇,如果两人经常冷战也就意味着感情逐步变坏了!”
谈《立春》,尊重每个新人
当我还是一个新人,前辈对我的一个微笑,我都觉得弥足珍贵。 ——蒋雯丽
《立春》中,蒋雯丽扮演的王彩玲是一个追求艺术的音乐教师,理想主义者。由于角色需要,蒋雯丽要在三个月内增肥30斤,还要带上牙套,这让蒋雯丽的屏幕形象大打折扣。蒋雯丽说,其实自己是一个非常在意屏幕形象的演员,但是王彩玲这个角色她太喜欢了,很想演好,哪怕是牺牲形象:“我认为好的演员是演什么像什么,尝试去靠近角色,如果太在意外表,会有很大局限。我最终是要看角色能赋予我什么样的挑战。那时候胖了很多,现在我不也恢复苗条了,能自如地增肥减肥也算得上是一项特长吧。”蒋雯丽得意地说到。
在拍摄《立春》时,也有尴尬的事情发生。有次,要拍摄一场蒋雯丽全裸的戏,当时屋子里已经清场,新人冯砾(《孔雀》中扮演“傻哥哥”)愣头愣脑地推门而进,蒋雯丽吓了一跳,屋里的工作人员也目瞪口呆,冯砾更是手足无措。“当时我看见几个工作人员开始生气了,如果我也不高兴的话,那会影响冯砾在《立春》中的拍摄状态,所以我大方地跟他点点头,打了个招呼,化解了大家的尴尬。”
蒋雯丽说,这是她在《立春》中印象比较深的一件事情,善待新人,是蒋雯丽的准则。
谈《金婚》,平凡的幸福
“有了孩子后的家才更像一个家。每次回家听到儿子的叫声,我的心里就像开了花一样。”———蒋雯丽
一向低调的蒋雯丽最近异常忙碌,采访、拍照、网络明星聊天室……除了刚刚获得影后桂冠外,还因为她和张国立主演的电视剧《金婚》收视异常火爆。湖南经济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正在播放这部片子。
《金婚》如此受欢迎,这是蒋雯丽始料不及的。《金婚》里没有特别尖锐的矛盾冲突,说的多是家庭琐事,这些会打动观众吗?他们当初的疑惑,现在有了清晰的答案:生活中最朴素最平实的情感才是最具感染力的。 《金婚》中的女主角就叫“文丽”。蒋雯丽说,名字谐音是因为该剧在写作过程中就已确定由她担纲主角。当她与搭档张国立演最后一场戏,一对夫妻,一起走过风雨,走过几十年,孩子们为老俩口庆祝金婚时,蒋雯丽百感交集,流泪了。她说,她想要是自己与顾长卫能走到金婚,该是多么的温暖! 拍摄过程中,蒋雯丽觉得最难演的是老年阶段,最有共鸣的是中年阶段。“拍这个戏。我体会最深的是人到中年是人生最难的一个阶段,各种压力交织在一起,上有老,下有小,生活和工作的压力数不胜数。婚姻经过了这么多年,疲惫的感觉会涌上心头。还要面临对自己不再年轻的恐惧……熬过去了,就会像金婚的这个结果一样,老夫老妻相濡以沫,夕阳下两个人携着手,这是一个很圆满的结局。” 剧中的两夫妻吵吵闹闹过了一辈子,很多人说这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婚姻,但是蒋雯丽说,她与顾长卫更崇尚那种相濡以沫、相敬如宾的夫妻状态。